Saturday, June 28, 2008

回台灣了!

終於回到台灣了! 真高興!
平常抱怨我的工作太多,但真的放了暑假,又為著能有放長假的機會而可以安心回台灣一個月而感到幸運。(雖然其他的十個需要工作的月分心裡都XO!@#$)
高興看到爸媽雖然沒有變胖又變高,反而都變瘦了!(真不錯,中年健康的指標…我如果照原定計劃吃遍我想吃的台灣美食,可能會肥到認不出來)

這次回台灣大概只會待兩個星期。中間會有兩個星期在上海參加AP中文的研習,回來以後可能會去巴里島。

興奮中…

Tuesday, June 24, 2008

体重計亂想

來美國以後,有兩三年的時間我幾乎不量体重的。因為家裡沒有体重計,我也懶得去找一台。只有看醫生的時候會跳上体重儀,但因為這裡都是用磅作單位,而我從來也沒搞清楚怎麼換算,老是忘記把數目抄下來回家換成公斤,也就這麼讓它過去了。直到去年樓下的鄰居搬家,清出一堆他們帶不走的東西,我從他們那兒接收了一台電子秤,才又開始對自己的体重有點兒概念。但因為也沒有習慣,所以一直擺在房間角落不管它。

最近兩個月知道夏天會回去台灣,突然量体重的次數變勤了。想想自己雖然在美國是個瘦子,但一回到台灣,美食當前,好像得預留點空間。加上台灣那麼多又白又像骷髏精的女孩在街上晃來晃去,一比下來我不就像個黑毛豬嗎?

但仔細一盤算,考慮過種種讓体重下降的方法: 節食--開玩笑, 我連早餐都不能省的耶,怎麼可能吃得少少的讓自己餓得頭昏眼花。運動--好不容易有空去跑步了,但我居然連跑個五分鐘都耐不住。顯然太久沒運動了。控制飲食--我好像本來就吃得還算健康,只是近來時間多,飯局也多了,有點難從這裡下手。
最後想來想去,好像沒有什麼辦法。Nick看我早晨起來上完廁所第一件事是跳上体重計,睜著惺忪睡眼對我說:「我覺得妳現在的体重,對我來說剛剛好啊。」我回頭問他:「真的嗎?」他馬上坐起來, 「哎喲,妳不要像那些女孩子斤斤計較自己的体重。我就是喜歡妳這個樣子。」雖然我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講,我還是很高興再聽一次。

幾天後我下了一個結論。「我覺得体重計壞掉了。也許我該把它丟掉。」Nick聽了覺得有點好笑,「喔,真的嗎?為什麼?」「因為它老是量不出我理想中的体重,有時候明明我已經運動流汗流了一堆了,結果跳上去反而比一個小時前更重。」「量不出理想中的体重?呵呵…」
哎,這就得解釋一番了。

這台電子体重計有點陽春,雖然可以磅和公斤互換,但只能量体重,沒有体脂肪計。其實讓我最不滿意的部分是,因為是電子秤,妳一站上去,看著數字一路跳動到接近体重的數字,然後,點六、點八、 點九、點三(心裡驚喜一下), 又回到點八、點九(心裡又咕噥了一下),然後數字停在X點九公斤,就不再跳動了,接來是一串閃動的X點九、X點九、X點九…閃了三下以後,体重計像沒力了,顯示螢幕突然斷電,消失了。留下悵然的我,與那個最後的數字。

再跳上去量一次,想說換個站的角度與施力位置吧。結果還是一樣悵然。

傳統磅秤就沒有這種問題了。

跳上去以後,看著指針左右游移。這時還可靠身体施力點的移動,讓指針朝理想方向前進(或說後退)。最後指針看似停止了,便是判讀的時候了。判讀時,瞇哪隻眼睛呢?瞇不同眼睛有不同的樂趣,特別是傳統秤只有點五,電子秤上的點六、點七、點八,在傳統秤上,只要角度不同,會帶來完全不同的感受與效果。這時重複測量,跳上跳下体重計,移動身体的位置,都會帶來些許差異,看妳想相信哪一個妳滿意的結果。

這也是為什麼以前我可以花那麼多時間在体重計上玩那麼久的原因了。

Sunday, June 22, 2008

房事雜感

我發現不論哪個國家的人,夢想擁有大房子,前庭後院的環境的心情,其實都一樣。
在台灣,在城市裡擁有透天的房子,是種奢求,但如果達成了,是種成功的象徵。在美國,擁有這樣的房子,是種中產階級晉身的指標。理由不外是為了家庭,為了小孩有地方可以玩耍。又,這樣草木扶疏的房子多半在比較好的區裡,學區裡的學校也比較好,是養育孩子的理想環境。

有一次跟同事聊天,她們都是從外州搬來洛杉磯的。週圍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幹麻搬到那種地方去?」我覺得洛杉磯有兩種人,一種是找工作機會的人,一種是等待機會搬到更好的地方的人(可是那機會從來沒出現,所以被卡在這兒)。這兩種人給了洛杉磯不斷變動的風貌,也讓人人都變成過客。很少人想要真正待下來。那種大房子大車庫的房子在郊區向人們招手,但到達那裡的人又有多少? 又,擁有這些東西是必要的選項嗎?

兩個同事都是媽媽,聊起那種不能給孩子前庭後院玩耍的罪惡感。我聽了淡淡的說,「這麼說來,我從小到現在,好像還沒住過一個城市人口低於一百萬的。」我們都一起笑了。沒有草坪可以玩球,但我還算長成個正常的人。所以,這問題有那麼嚴重嗎?

我想起教會牧師羅倫講到他老婆剛懷孕的時候,他老爸三番兩次打電話來給他:「你該換車了吧?那台小車,以後多了一個人怎麼辦?」父親的關懷似乎不無道理。但羅倫又說:「我仔細一想,這只是因為我在美國,用美國的標準看待才會有這樣的思考。想想在很多亞洲國家,我們一家三口是可以擠在一台小摩托車上出門的。」他說完,全場的人都笑了,尤其是為了那幅一家大小擠在摩托車上的情景。我用手肘推了推身旁的Nick:「不要笑,我小時候我們全家四口就是這樣出門行動的。」

事情沒有絕對,端看角度的不同而已。

很多人來美國加州常會對花園洋房心生嚮往。大概以為在美國的人都可以住這種前面有草坪,雙車庫,後面還有游泳池和花園的房子吧。但,其實這樣的環境卻不是正常人負擔得起的。尤其是房價飆漲了這麼多年,雖然加州次級房貸風暴讓房價稍微下跌了一點,但是並沒有讓像我們這樣的雙薪家庭有負擔得起一棟房子的機會。和我們同樣年紀的朋友們也面對這樣的抉擇。我們都結了婚,男女雙方都擁有碩博以上學歷或專業,也開始思考建立家庭之類的問題。但是第一關「買個殼」就過不了。Nick爸媽結婚的時候,買棟簡單有點小院子的房子,只要普通人兩年的薪水。但現在一棟破落待修的舊房子,搞不好也要個一百萬美金,這是一般領死薪水的人怎麼賺也賺不來的。退而求其次的人,買個兩三房公寓好了,也要個五六十萬美金。朋友常說,「我們這一代大概靠自己的能力永遠也買不起我們爸媽買的,從小到大成長的那種房子了。」常有不了解內情的人問我,「你住美國是住自己買的房子嗎?」好像人一到了美國開始賺美金就突然有很多錢可以買房子住一樣。當然如果住在那種比較地廣人稀的州,擁有大房子一點也不稀奇。但也得考慮搬到那種地方,到底還有沒工作可做。就算有工作,生活之單調無趣,去什麼地方都得開車才能到達,大概會讓人悶到發瘋。

可是一直付房租也不是辦法。尤其房租之貴,大概會讓住台灣的人叱舌。但其實也不是什麼豪華公寓。連中央大門也沒有,車庫也沒有柵門。治安還算可以,但我鄰居接連兩台重型機車被偷走,因為長驅直入,也沒有什麼阻擋。

房價貴得這麼不合理,讓我對於一般中產階級汲汲營營買車買房建立家庭生小孩送小孩上好學校放假去渡假等等既定公式抱持著懷疑的態度。一旦踏上了這條路,似乎就得走下去了。你想,努力賺錢砸下頭期款以後,薪水大半都得付貸款去了。買了房以後,好像家裡的東西不好好設計一下不行,是自己住的耶,當然要住得舒服一點,所以像我們現在窮留學生生活買的十五元沙發和二十元的椅子突然就變得礙眼了,得換掉才行。這樣一來,是整個生活方式的改變,買什麼,用什麼,一點一滴從小地方開始,生活不再一樣了。生了小孩以後,開始煩惱學校的問題。要送哪去?得趕快排隊進幼稚園,高中念哪裡?也許得換大一點的房子,換好一點的學區…同事A已經換了兩次房了,是否我們該跟進? 小孩的同學都出國度假去了,是否我們也該出國度假?這樣層層想下去,似乎二十年光陰就沒了。


我覺得選擇朝這些目標前進的人沒有什麼不對。只是對我來說,我不禁思考,「人生是否還有其他的選項?」「是否看待生命與重要的抉擇,我們能有不同的角度?」特別是一群跟我同樣年紀的教會朋友,我們也在問同樣的問題。大學的時候,我們都曾對信仰充滿熱血,畢業後經過職場的洗鍊,信仰與價值開始重整。我常覺得在我們這個年紀是個重要的關鍵時刻。很多人在這個年紀找到人生伴侶,進入家庭, 接下來是一連串抉擇,工作、事業、在哪裡定居等等。稍不留意,一回頭已百年身。到底信仰在三十到四十五歲這個黃金時期該扮演著怎麼樣的角色? 我希望我能夠不輕看這個問題帶來的抉擇。

Friday, June 13, 2008

姓不姓,有關係?

我媽身分証上的名字是冠夫姓的。她其實很不喜歡。也許我爺爺奶奶對人家好一點,才會讓人甘願。對人家不好,還叫人家跟你們的姓,有這麼容易的事嗎? 平常她還是用本姓,有時候一時忘記在填表格時候只填本姓,就會出現得拿出身分證確認身分的麻煩。

我這個年紀的,在台灣我已經很少聽說要冠夫姓這種事情了(又不是嫁豪門)。我以為嫁給民風不同,男女性別與觀念較為開放的米國人士,應該沒有這種問題需要煩惱 ,沒想到實際情況正好相反。

在美國,女性結了婚,最常見的都是改成夫姓。如希拉蕊 柯林頓的本姓其實是 「羅罕」。有的女性會把夫姓冠上來,本姓變成middle name,像希拉蕊 羅罕 柯林頓,有的就直接讓本姓消失。不過,直接把本姓變成中間名的結果其實是和直接改姓差不多的。因為出來工作做事情,很少人直接稱呼一長串全名,到最後大家還是稱呼希拉蕊 「希拉蕊 柯林頓」。

也有人會用雙姓,把兩個姓中間加一條線串起來。比如說,希拉蕊其實可以叫羅罕-柯林頓太太。

也有人完全不改的。但我從來沒想到不改姓這件事會是個小小的社交青春痘。沒什麼大不了,但是長在那裡總是讓人下意識地感到得解釋一下,說點「最近壓力大了點,沒睡好」之類有點過度解釋的話。

結婚前就有很多朋友問,「妳會不會改姓?」結婚後收到禮金,支票上寫的是給Nick M和Mindy M就算了,還可讓Nick自己去存。家裡有長輩簽支票給我當禮物,寫的是Mindy M, 害我很不好意思的得請Nick一方面謝謝人家,一方面告訴人家我還沒改姓呢。到了銀行,存支票只好拿結婚証書去出示。汽車保險公司印給我們免費的住址貼紙好讓我們貼在信件上免去填寫自家地址的麻煩。上面不識相地大大的寫成 Nick M 和 Mindy M。讓我根本不想拿出來用。不過身邊熟一點的朋友都知道,所以像婚禮上座位表這種很細節的事情,都還是很貼心的寫著Mindy C,我的本姓。

直到上個月去教會辦的活動,住在一個浸信會的大學裡。房間是那種大學生宿舍,所以都是兩人一間,因為是公寓型的,所以兩房一廳的房子住四個人。夫妻在這種狀況下,通常都會被排在同一間房,並且同一個公寓單位都會是住夫妻。我們到的時候,先入住的另一對教會夫婦看見我們,說,「原來是你們兩個跟我們住同一間公寓啊,我們還以為主辦單位搞錯了,把兩個單身姐妹排到我們隔壁來了。」我仔細一想,怪不得他們會有這樣的錯覺,因為我和Nick的姓完全不一樣,又因為教會不可能讓單身男女同住一房,怪不得他們以為我們兩個是女的。」

又有一天我們從宿舍走路到活動中心去,一邊走,遇到大會的主講員,一對夫妻,於是我們便和他們攀談起來。走沒幾步,我跟其中的先生一起走,Nick一邊跟他的太太聊天。先生看著我的名牌,問我,「我猜,你們兩個結婚了,是夫妻吧?」他頭一偏,指向nick。我低頭看了我的名牌,原來又是因為不同姓,所以得先讓人做確認動作。Nick解釋道,「因為她是外國人,現在正在轉換身分,為避免文件上姓名不一的麻煩,暫時還是保留原姓,對吧?」他開玩笑地用手肘推了推我。

這是我們每次被問到時,都會解釋半天的理由。改姓這件事情,的確有這層顧慮在。移民局的人不見得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一群人。我不想因為名字不一致,文件被卡在某個人的辦公桌上好幾年辦不出來。何況一改,我的駕照,社會安全號碼,水電帳戶、學籍什麼的都得改。一個外國人,我真的很不喜歡跑這些公家機關,出示幾千分文件証明改名前改名後是同一個人。我還是拿台灣護照呢。上面的名字又不會也跟著改成外國姓,那到最後我變成兩個名字,兩個身分。光是想就很頭痛。就算要改,等真的要入籍再改。律師說那是唯一可以真的改動姓名而不用花費大筆金錢去法庭公証的機會。

但當然不是只有因為文件這件事情。不然Nick也不會老拿這件事開我玩笑。他知道我裡面那個不喜歡這套父權系統,不想就這樣在名字上屈服的倔強在作祟。但矛盾的是,我也從來不覺得自己這個姓有那麼重要。(英文名換掉好像也沒太大感覺啦)。目前看來,想保留我的姓的原因,大概就是我無法忍受教中文的時候,學生叫我「摩托老師」這種洋名(舉例啦),我只覺得混身不對勁的怪。


但從自己跟家長接觸的角度上來看,我還真希望世界就這麼簡單: 妳跟誰結婚的,就姓什麼,生的小孩也姓什麼。比方說,李麥克的媽媽來找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因為李麥克姓李,可是這年頭很難假設李麥克的媽也姓李,因為她可能跟我一樣不改姓,又或她改嫁了好幾次,現在的姓是古,跟李麥克的爹早就不連絡了。事實上這是很多小孩的狀況,所以我都得先把小孩的檔案給找出來,研究一下他們的家庭關係,然後才能夠知道該怎麼稱呼。最好呢,她們自己告訴我,「叫我阿珠就好了,」那這樣就簡單了。不然還真傷腦筋呢。

我想起以前的老師兼房東克莉絲汀。她嫁了個牧師。我記得那時候搬去她家住以前,跟他先生第一次見面。她介紹她先生給我認識,順便提到,「我們已經結婚了喲。只是姓氏不一樣而已。」說完她笑了起來:「我已經解釋很多年了。」那時不太了解姓氏不一樣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禮貌性的跟著笑。Now I understand.

話說Nick要在台灣辦結婚登記的時候,也經歷過姓不姓的問題。台灣政府規定所有外國人一定要起個像中國人名的名字才能登記。也就是「布來德彼特」這種不合中國人名規則的名字是不會過關的啦。已經有了個中國姓名的他,很願意跟我的姓。「"馬"這個姓是我中文老師給的,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反倒是妳的姓,跟我比較有關係。」但是問了教會媽媽級的長輩意見以後,她的說法跟我媽很像,「跟妳的姓,會聽起來像被招的,台灣人很介意。」加上我媽也反對,所以他只好繼續姓這個還不算常見,但於他一點意義也沒有的姓。

Wednesday, June 11, 2008

台灣行必吃食物名單

1. 生魚片 壽司 、台式日本料理

因為這裡的日本菜貴到爆。我已經想著料好又大碗的台式日本料理很久了。
也許是小時候只要上館子,家裡所謂好料的高級享受通常都是去日本料理店。儘管只是吃個茶碗蒸鍋燒麵而已,都像是在天堂。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去的日本料理店都會賣一種叫「糕楂」的東西。像炸豆腐塊,但是裡面的內容物是香嫩又熱呼呼的魚漿(?)。長大了才知道那是宜蘭的口味,跟日本人沒關係。現在很難找到了。近年來我只在永康街一家宜蘭人開的館子吃過。如果 X泰豐吃過了,還要再去永康街,我大概會去找那一家館子吃糕楂。
2. 青魚飯

不知道為何,我就是對這薄鹽燒烤的青魚情有獨鐘。我一定要吃到就是啦。
3. 鰻魚飯
「京都屋」是一定要去的啦。上次阿姨請Nick爸媽一起去,他們也讚不絕口。

4. 龍都酒樓的烤鴨

這烤鴨是為了Nick,我是還好啦。
5. 師大/景美夜市的生煎包
不喜歡吃夜市食物,這點跟Nick很不一樣。但唯一的共通點就是,我們都會買這兩家的生煎包啦。

6. 蚵仔煎、扣仔爹

我曾經跟Nick形容過一個地方,那裡是蚵仔煎的天堂,到處都在賣蚵仔煎,讓這阿逗仔好心生嚮往之,總對那裡帶著汝慕之情。其實那地方就是鹿港啦。

上上次回台灣的時候,其實有時間去,但外面天氣熱得像什麼似的,我媽也不情願跟我們出門,一直說天氣這麼熱Nick吃那種東西會烙賽。結果Nick只好含恨。
上次回台灣的時候,Nick的爸媽也隨行。因為從東部環島回來太累,所以又含恨。
這次看還有什麼理由可以阻擋他去。

扣仔爹是小時候的記憶耶。用扣仔(鍋杓)扚著麵糊和蚵仔下去炸,吃的時候順便點些炸韭菜條來吃,超讚的。員林市場裡有一家超好吃的。不知道二十多年後還在嗎?

7. X泰豐
X泰豐在我還是大學生的時候,只有聽過,沒錢吃。還好有次爸媽來看我,讓我有藉口用他們的錢包來嚐嚐看。又後來他們的師傅們紛紛帶藝自己開,價錢一半,但東西還是不錯。
X泰豐到美國這裡反而感覺變便宜了。因為這裡吃飯太貴了! 我只是想看看不是由老墨包出來的小籠包有沒有比較好吃。
8. 芒果冰

當然不能錯過。台灣的芒果,大概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南美的雖然氣候差不多,但怎麼有台灣農業改良的技術。永康街的冰館是美好的回憶。
9.大學口、汀洲路間的 蕃茄刀削牛肉面

這…我從來沒吃過。大學四年老是經過,但就是不會想去吃。Nick一直說那家多好多好,他這種不愛吃牛肉面的人也會想吃這家「蕃茄刀削牛肉面」,大概真的不錯吧。不過話說回來,他也覺得大學口那二十元炒飯好吃,所以,很難講…

10. 滬江中學出來的某家早餐店
老闆娘過了這麼多年,居然記得Nick。(很難忘記吧,金髮的耶)。想當年他剛來台北的時候,天天去那裡吃早飯。又每一年回台灣,都要去吃一下。如果他住台灣,Nick說他曾想過是否能用教老闆娘小孩英文來換蛋餅跟蘿蔔糕。

11. 我媽的水餃
我會幫忙包的啦。我很久沒有吃了。很想念耶。
12. 棕子

希望到時候冰箱還有留一兩個給我。
13. 蠶居的雞塊飯

以前常常去吃。大學回憶之一(回憶怎麼都是吃的?) 不曉得斯文眼鏡男老闆還記不記得我。
14. 台中肉圓

現在老了不敢一次吃三個。不過,吃個一個是一定要的。
14. 讓我喝到爽的百香綠茶
哪家都行 。喝到爽最好 。
15. 小火鍋

Nick永遠不能了解,為什麼我家的人大熱天會吃這種熱呼呼的東西呢?
16. 客家菜

我要吃客家茄子和他們的豬肉。整個的台灣味。
17. 仙塘跡
這家在太平鄉。封鴨和筍子真好吃。

購物者亂想之三


小時候出國,忘了去哪個國家,很驚奇的發現那個國家的旅館水龍頭一打開,就可以直接喝。當然同行的大人還是把台灣的習慣帶出來,用電壺把水先燒開了喝再說。來米國以後,對於這種直接喝生水的行為還是感到怕怕的。在家裡喝慣了那種機器做出來,有各種神奇帶科學味名字的水(X子水,離X水,金X水), 至少喝起來沒味道。但是這裡水龍頭扭開,喝的水總覺得有股怪道,像台灣 學校裡飲水機的水。於是我開始用那種BRITA的濾壺,只能說,味道稍微好一點,但沒有好太多。

後來我發現,連Nick爸媽也不直接喝水龍頭的水。我聽說過是因為房子的管線接錯了,把外面的硬水接到室內,所以水太硬,他們不敢喝。於是乎,他們家的車庫裡堆滿了那種瓶裝的水,有一加崙裝的,也有小瓶單飲的。時間到了,水喝完了,他老媽就會開著旅行車上超市去買水。這裡也有人是像訂牛奶一樣訂水的。大卡車挨家挨戶地送那種一大桶蒸餾桶大小的水。

沒有車的時候,我根本不可能買水。那麼重,怎麼提得動。後來有了車,發現超市外頭有販水機,比超市內的水便宜,我們便定期拿著空瓶去裝,一加崙二毛五。除了比較便宜外,另一個會這麼做的原因是,Nick研究比較以後,泡功夫茶的水居然是這家超市外的販賣機最好,泡出來的茶最好喝。

但是每次提著快十個空瓶去販賣機裝水,兩手六個裝滿水,六加崙的保特瓶,一路搖搖晃晃地走回車子旁,常讓我不禁想,「我這麼做跟非洲草原上頂著水瓶走十哩路去打水的女人,好像沒什麼兩樣耶?」雖然我相信非洲草原上的女人可能希望能像我一樣開著車去且一按鈕水就跑出來。但住在世界上最富裕國家之一的人們,似乎生活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乾淨的飲水這種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會以為在這個國家應該是唾手可得,沒想到還是得花錢與精力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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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來美國以前,我常聽Nick說,「加州很乾燥,很少下雨,缺水很嚴重,所以我們從小都被教導要節約用水。」

的確,這裡真的很少下雨。對我這個討厭雨的人來說,真是天堂。第一次遇到下雨的時候,我到處找不到賣傘的,上課只好穿著連身帽運動衣淋著雨去。到了課堂上,發現每個大學生都跟我一樣,淋得溼答答的,連身帽運動服都可以出水。既然這麼少下雨,大概也很少人有傘。索性就這麼上課去吧。


缺水,但是,這裡的園藝,卻是用水用得最凶的。我看過公路修整大隊是帶著水車用水管在噴路邊的樹叢的。每戶人家綠油油的草坪,是不斷灑水才有的成果。「不這麼做,加州其實是個沙漠,一天不澆水,馬上光禿禿焦黃一片。」Nick跟我解釋道。我腦海裡浮現在台灣,媽媽阿姨都是用洗菜水在澆花的。有時候還拿來沖馬桶。在這裡,洗個菜是水龍頭不斷地沖,不拿個盆兒接水的。如果被阿嬤看到,大概會被打死,「這麼浪費!」

這裡馬桶之強力,有時候出門上廁所,沖水的時候還要算準一壓,然後聽到「轟 」地一聲往旁邊跳開 ,不然水力之強,水花飛濺可以把衣服弄溼,那就噁心了。怪不得這裡的馬桶可以丟可溶性衛生紙下去而不塞住。

我們的公寓房租是含水費的,也就是,我可以用力地用水還是付一樣的房租。也因為這樣,我才可以在冬天的時候盡情享受泡澡的樂趣。有時候還是會覺得罪惡。小時候這樣的一缸洗澡水,至少也要有兩個人前後洗,才不會浪費。但Nick根本沒有這種省水概念,加上因為沒有養植物,洗澡水澆花,免了!

Friday, June 06, 2008

最後一天上課

今天是最後一天上課。這一整個星期我幾乎忙到沒有一刻閒下來。趕課趕完了,還要幫學生復習這一年的東西,因為期末考試是考一整年的內容。考口試的考口試,報告的做報告,還要盯學生看他們進度到哪了。接下來是趕作業,沒交作業的去催,那種沒來上課沒考到試的也要催。你會想說那種不交作業,自己沒來上課沒考試的人就讓他去吧,可是在這裡就是不行,要給學生機會。學生考試考完還有個考後分析,把錯的答案訂正好了以後,給予百分之二十五的分數回饋。第一次聽到還不相信:「你再說一次,分數還可以加回來的嗎?」有時東冒出一個學生補考,西冒出一個學生交作業,問問題,我根本沒時間吃飯。學生要總復習講義,我因為出考卷來不及編印完成,告訴他們隔天再發,九年級的小女生居然對我吹鬍子瞪眼睛的。天曉得我每次發下東西,他們一下子就不知道揉成一團丟到哪裡了,「就算發了總復習講義妳真的會看嗎?」我心裡想。

然後今天除了忙著一個一個追討作業外,新雇用的外語主任來訪,跟我會談了一小時,我也沒時間寫練習題解答了,吃了中飯就又衝去上課,連上兩節後放學,學生說想做考前複習,我又留下來了家教了幾個學生。

這星期連Nick也加入我改考卷和作業的混戰中。昨晚他是在作業堆裡睡著的,留下我孤軍奮戰。

今天上課學生心情很浮,彷彿明天就放假了,已經興奮地交換暑假計畫。「喂,你們還得考期末考咧!」我提醒他們。因 為我一直被事情追趕,沒有意識到今天可能是某些學生最後一次上我的課,明年就不是我來教了,所以也沒說些什麼特別的贈言。對於學生,我可是有點矛盾的。還記得那班第一個星期讓我哭著開車回家的那班女生班? 今天上課,一個女孩問,「老師,妳明年還會教我們嗎? 我喜歡妳。」接著她們開始討論以前讓她們念念不忘的前中文老師(我開始教的時候學生因為被前老師C教了兩年,情感很深,所以對我產生排斥心理,給我不少麻煩)。一個女孩說,「為什麼C老師從來都不回來看我們?」 另一個女孩接口,「其實C老師有時候很mean的,我還記得她以前會擺臉色對我凶。」另一個女生附和:「對啊對啊... 」

我聽了真是百感交集,這些學生啊…如果我不教了,現在她們再怎麼喜歡我,以後她們該不會也在我背後說我壞話吧?

不敢相信我居然度過我第一年教書的生涯。想想四月五月的時候,忙累,加上生病,學生惹麻煩,我真的以為我幹不下去了。感謝上帝的恩典!

不過我還沒完全結束啦。我得出期末考題,加上改考卷,寫評語,還要再一個星期左右才能得到自由。

Wednesday, June 04, 2008

就…快…到…了…

六月十六日
最後一天去學校
最後一天交期末評語
最後一天交總成績

可是到那天之前,日子真是難捱啊。每天都有改不完的作業考卷,出不完的題目和複習題。
救人啊。